君见

【锤基/盾铁】复联的养娃手记（序）

天空一片晦暗，乌云翻卷着夹杂隆隆的闷雷。

灭霸的攻击规模越来越大，重新集结起来的复仇者联盟第一次感到如此力不从心。

洛基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，站在了灭霸那一边，这让本就岌岌可危的中庭雪上加霜。

索尔在上一场战役中声嘶力竭的喊着“洛基”，蓝眼睛里满是悲痛和不可置信。

“我以为我们已经回去了。”

“不，我们回不去了。”绿眼睛的邪神站在灭霸身后，留下略带狰狞的笑容。

灭霸并不急于拿下地球，他颇有耐心的打算同超级英雄们来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，很显然，复仇者联盟已经筋疲力竭。

托尼早就懒得计较巴恩斯当年是否心智健全，史蒂夫隐瞒自己是不是脑子进了冰块，他在被砸得四面透风却无暇修整的大厦里灌了一大口矿泉水，再这么下去他很快就会死了，真正的，生物学意义上的死亡。

“队长在门口发现了一个盒子。”幻视出现的十分突然，托尼险些一个掌心炮把他轰出大厦。

托尼又喝了一大口水：“所以现在还有粉丝给我们邮礼物吗？”

他搓了搓脸，走到只剩下一半门的大厦入口，门前放着一个正方形的巨大礼物盒，大红的盒子上系着绿色的蝴蝶结。

美国队长站在一边，他低头打了声招呼，然后继续看着盒子。

事实上美国队长跟钢铁侠很久都没有过有营养的交流了，哪怕是一个眼神。

“让我看看是哪个忠实粉丝给我们准备的惊喜吧。”托尼吹了声口哨，扣上面甲，在史蒂夫紧张的注视下掀开了盖子，没有想象中的爆炸一类的刺激场景，红盒子安安静静的呆在原地，托尼将面甲收起来，低头看向那份“礼物”。

黑发邪神躺在礼物盒里，面色苍白。

托尼移开视线，深吸一口气，似乎在平稳情绪：“是不是该告诉索尔。”

这大概是洛基一生之中最狼狈的时候了，他的关节被尽数折断，四肢反扣在身体上以极其诡异的姿势蜷缩在相对而言过小的盒子里。

最后克林特自告奋勇的抓着洛基的手臂把他拖出了盒子，放在一张为数不多还能用的床上。

“这是灭霸的停战协议？”托尼揉了揉眉心，脱下穿了几天的战甲，“幻视，扫描一下我们的斑比。”

“全身多处骨折……而且他的舌头不见了。”幻视的声音有些艰涩。

托尼靠在桌子上，神色疲惫的揉捏着眉心：“他还活着吗？”

“还活着。”

邪神艰难的睁开眼睛，所有疯狂和乖张尽数褪去，只剩下有些失焦的绿色瞳孔。

他扫视了一圈，最后把目光放在托尼身上，洛基张开嘴，无声的重复着一个单词。

索尔从阿斯加德赶回来的时候，洛基安静的躺在床上，托尼和幻视站在床边，人工智能完成了最后一次扫描。

“索尔，很抱歉。他死了。”幻视这样说。

托尼拍了拍索尔的肩膀，虽然洛基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账，但于索尔而言终究是他心中的弟弟：“他留下一个名字，虽然是对着我说的，但我总觉得他应该是想要告诉你。”

“耶梦加得。”

索尔坐在洛基旁边，轻轻把洛基的手裹在掌心里，托尼垂着眼睛离开房间，或许雷神想对着弟弟大哭一场呢？他总得给索尔一个空间。

史蒂夫等在门外，他看着托尼走出来，本想问问“你还好吗”，却变成了：“索尔怎么样？”

“可能抱着他弟弟的尸体大喊‘不！洛基！其实我爱你！’吧，操，我怎么知道。”托尼坐进满是灰尘的沙发里，他现在想来杯伏特加或者来点大麻，他需要放松，而不是面对一个饱受折磨然后死在他的地盘上的神。

史蒂夫在托尼身边放下一瓶水，然后悄声离开了。

灭霸给复联带来了暂时的团结，个人恩怨被暂时搁置一旁，他们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起出生入死，可当一切终结，他是不是又该领着克林特和冬兵他们故作轻松的说“嘿，我们拯救完了世界，就先走了，下次见”，将那些伤害埋藏在时光里，等着长钉埋进骨肉，因为在表面上看不见痕迹，而安慰自己一切都已经过去。

他不想这样。

史蒂夫没做好面对托尼的准备，或许他这辈子都做不好。

所有人都以为索尔至少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晚上，但不到一个小时，金发的雷神就拿着米奥尔尼尔推开了房门。

“我要去找耶梦加得，我相信我弟弟。”索尔用回了一个他很久没用过的称呼，克林特嚷着：“这说不定是个阴谋！”

索尔似乎下定了决心，他甩着锤子消失在夜色中。

他没能在灭霸下一次大规模进攻中赶回来，这是一场极其艰难的战役。

奇塔瑞大军疯狂的摧毁一切，跟洛基带来的皮皮虾们不一样，他们乘着铁甲船，在空中投掷着奇异的魔法，对于有相当大比例不会飞的复联而言，抢夺奇塔瑞的铁甲船成为了重点。

而就在史蒂夫控制了一艘铁甲船之后，灭霸看似姗姗来迟的将铁甲船捏得粉碎。

灭霸的力量被削弱了，旺达操纵着一整栋楼砸在那个庞然大物身上，或许是因为洛基不在的缘故，即使少了索尔，超级英雄们也觉得轻松了不少。

真正终结这场灾难性战争的，是带着宇宙魔方回来的索尔。

疯狂泰坦巨大的身体倒下，意味着这场持续了数月的噩梦终于结束。

索尔瘫在地上喘息了一会儿，才爬起来去寻找他的朋友们。

复联伤亡惨重。

旺达整条左腿被砸的血肉模糊，克林特的左肩被魔法炸伤，托尼断了右臂。

冬兵和索尔一起把伤员们安顿好，巴恩斯突然问：“你看见史蒂夫了吗？”

索尔摇头，两个人在废墟中再一次搜寻，却依旧没发现史蒂夫的踪影。

托尼站在大厦门口看着那两个背影，却又像是看着那个没有了踪迹的人。

一星期后搜寻队找到了美国队长的尸骨残骸，史蒂夫·罗杰斯真正成为了历史。

“我有一个好消息，吾友。”索尔拿出一个看起来像罗盘一样的奇怪东西，“他把这个东西保存在耶梦加得那，这是个搜寻灵魂的法器。洛基留下了一个法阵，能使魂魄迅速转生，史蒂夫……刚好在这个法阵之内，我想我可以找到他，一个小娃娃史蒂夫。”

“洛基这么做有什么意义？”克林特皱眉，他身上缠着厚厚的纱布，瘫在新买的沙发上。

索尔舔了一下嘴唇：“事实上宇宙魔方是洛基给耶梦加得的，他用生命本源伪造了一个放在灭霸那。虽说他托耶梦加得告诉我，他这么做只是因为灭霸要比父亲更讨厌一点，但我还是觉得弟弟还是心存善念的。”

托尼翻了个白眼，露出一个“是是是你弟弟最好”的表情。

“所以我们要带两个小家伙了？”娜塔莎直击重点。

“我想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