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见

【锤基】Who are you？（漫威锤x神话基）⑨

离开工作间的时候，洛基的样子憔悴的吓人，托尼发誓，就算是连续一个月都有着丰富的夜生活也不会苍白成那个样子。

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收敛了自己的好奇心，对那个下午的事情绝口不提。

洛基变得十分焦躁，他拼命让自己忙起来，以忘却一些不好的东西，失去了最后一线联系上阿斯加德的希望，让洛基的神经变得更加脆弱。

连不怎么与洛基碰面的班纳都开始担忧洛基的状态。

“到底发生什么了，伙计。”史蒂夫终于容忍不了洛基随时散发出来的阴郁心情，决定用积极向上的美国精神好好指导一下这个邪神。

洛基放下眼前的书，那是本阿斯加德的魔法书，上面乱七八糟的文字史蒂夫半个都不认识。

“我在担心索尔。”洛基毫不避讳，他的眼神依旧落在陈旧的纸张上，“我的神力一直都没有恢复。不是因为毒素，应该是我跟索尔发现的一块绿宝石搞的鬼。”

洛基的声音带着些沙哑，他抬起眼睛，看着史蒂夫：“它会向你身体里注入神力，但不久之后就会尽数收回，并且索要一些‘利息’，如果索尔把它用在阿斯加德的边防上，那就完了。”

听起来的确非常严重。

可史蒂夫一点办法也没有，他只能不痛不痒的安慰洛基几句，并承诺会问问托尼有没有什么办法。

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。

阿斯加德的防护再一次破碎，神域蓬勃不息的神力几乎被抽空。

原本就满目疮痍的阿斯加德如今寸草不生。

马勒凯斯趁虚而入，率领黑暗精灵将阿斯加德夷为平地。

这一切发生的太快，甚至连弗丽嘉都没预料到这场近乎毁灭的灾难，侯敦重伤，范达尔的眼角被开了个大口子，险些变成神域另外一个独眼。

“索尔，你不觉得这件事很诡异吗？”希芙缓慢的开口，“那颗宝石有蹊跷。恐怕是被故意安放的。”

她并未明说，索尔却清晰的感受到她意有所指，他抬手揉了揉眉心，声音低沉：“你想说什么？希芙。”

女武神的声音突然尖锐了起来：“我们之间有人联合了马勒凯斯！能把宝石在那个时间放在那儿的除了洛基还有谁？”

沃斯塔格附和着希芙：“只有洛基有这么做的动机，索尔，别忘了他还惦记着阿斯加德的王位！而且那颗宝石的颜色和洛基的法术一模一样，就是他搞的鬼。”

“不是洛基！他在中庭，在中庭守护者的看守下！他现在没理由这么做，而且也没能力这么做！”索尔的辩解有些苍白，他一向不擅长口舌之争，“现在洛基变了很多，就算是以前，弟弟也不会伤害阿斯加德的。”

“索尔，你到底还要袒护他到什么时候？”

这场会议不欢而散，可大敌当前，他们没时间因为这个再来场内战。

索尔打算冒险借用大部分以太的力量，跟着四勇士背水一战。

他们在马勒凯斯最猖狂膨胀的时候突袭，索尔挥动着他的雷神之锤，召唤满天雷电。

那样的场面和所有激动人心的大电影决战一样，一波三折扣人心弦，到处都是特效一样的打斗痕迹，没有负伤太重，却也不是轻松而归。

马勒凯斯带着残兵逃跑，看着黑暗精灵的样子，他似乎还有底牌。

索尔进入了难得的虚弱时期，阿斯加德面临着艰巨的重建任务，而在这个战争稍息的时候，内鬼的事宜也成了亟待解决的问题。

索尔平安回到地球，托尼开了个香槟庆祝，欢呼着说自己终于不用看见洛基那张便秘脸了。

洛基慢悠悠的从自己房间晃荡出来，他已经在复仇者大厦休养了两个多月，然而脸上和身上那些骇人的伤口却没消退多少，索尔看着这样的洛基第一次感觉到愧疚和羞赧。

“干掉马勒凯斯了？”洛基倒了一杯红酒递给索尔，靠在墙上懒洋洋的挑了挑眉。

马勒凯斯败了，但他们怀疑你是内鬼，你得跟我回阿斯加德。索尔没法这么说，他张了张嘴感觉到喉咙里满是苦涩。

“弟弟，你得跟我回趟阿斯加德。”索尔的脸色很差，洛基看着他的蓝色眼睛，似乎想从中窥探到什么不能说的辛秘。

托尼敏锐的察觉到气氛的诡异，他拉住索尔：“好不容易回来，不打算等开完庆祝派对再走吗？”

索尔低着头不说话，洛基抿了一口红酒，也没有开口的意思，复仇者大厅弥漫着难言的尴尬，最终，洛基将红酒杯放在桌边，展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：“回去至少会让我看上去不这么吓人。小短腿，以后你不会被吓的做噩梦叫队长了。”

托尼回给洛基一个白眼：“希望你能把你的发际线种回来。”

洛基没来得及跟复联的超级英雄们告别，就匆匆跟着索尔一身狼狈的回了阿斯加德。

阿斯加德已经不是初见时那个让他惊艳的堂皇神域，四处都是灰颓的残骸，金宫黯淡无光，在正午的阳光下勉强带着一点残存的生气。

他跟在索尔身后，难得的沉默。

海姆达尔驻守在断裂的彩虹桥边，金色的瞳孔看着洛基时满是冷漠，他不曾开口，可洛基却看懂了他的心思。

怀疑鄙弃的眼神，高高在上的责备，洛基数千年的生涯里无数次的面对这些，以至于他无比熟悉。

诸神站在金殿里，等着洛基现身，他们对阿斯加德的重囚没有任何锁链镣铐感到不满，洛基看着那一张张脸孔，丑恶的令人作呕。

他站在审判台上，听着一群神明说着他莫须有的罪名，他们的神色是那么义愤填膺，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将洛基撕扯成碎片。

洛基不怕这个。

这些他经历过太多。

只是奥丁不肯放过他，那个他原本世界的奥丁。

他阴魂不散的出现在洛基的脑海里，苍老的声音不疾不徐：“阿斯加德的二王子从不会凭空糟人构陷，即使锒铛入狱也是他自己切切实实的过错。不过他依旧有着更好的待遇，有着爱他的母亲，想帮他的哥哥。可你看看你，你把一切事情都弄的这么糟糕。你拥有过什么呢？哦——三个怪物孩子，一个懦弱无能的妻子，一个不怎么喜欢你的情人。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。你甚至没有自保的能力，只会耍把戏的谎言之神，布洛克的皮绳应该永存于你的唇舌之上。”

洛基感受到眩晕，审判的声音隔绝在耳畔之外，奥丁的神识已经撤离的干干净净，似乎过了很久，洛基的耳目才逐渐清明起来。

他听见索尔的怒吼，听见那些为他说出的辩护。

这场闹剧没有持续太久，弗丽嘉出面调停，亲自为自己的小儿子洗去嫌疑，绿宝石存在的年头比洛基的年岁大的多，即使是她也不知道这块宝石的来历。

弗丽嘉安慰着洛基，将他带回到他自己的居所。

洛基无力的笑了笑。

你看，原来的你活成了多么失败的样子，你把阿斯加德小王子的人生搅和乱了。

奥丁说的一点也没错。

洛基这样想着，近乎自暴自弃的靠在墙上，他按揉着眉心，努力让自己平和下来。